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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深知普贤和文殊为人正直善良,此次被关押仅仅是因为违抗了燃灯那不合理且残忍的命令,实在是冤屈至极。
第二日清晨,灵山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,观音身着一袭庄重的锦袍,面容严肃,手持净瓶匆匆赶往燃灯佛祖的修行之地。
惧留孙也神色匆匆地从另一处赶来,与观音会合。两人对视一眼,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与焦急。
他们来到燃灯佛祖闭关修行的禅房外,恭敬地求见。
燃灯佛祖缓缓睁开双眼,眼中的冷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。“你们来此何事?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仿佛从冰窖中传来。
观音双手合十,上前一步,言辞恳切地说道:“佛祖,普贤和文殊两位菩萨向来对您忠心耿耿,对我教更是尽心尽力。此次他们虽违抗了您的命令,可他们的初衷是不忍见无辜之人遭受冤屈,心存善念。还望佛祖慈悲为怀,念在他们往日为教中所立下的汗马功劳,从轻发落,放他们出来吧。”
惧留孙也紧接着说道:“是啊,佛祖。普贤和文殊皆是我教的中流砥柱,如今将他们关押,对我教的发展也极为不利。况且,他们也只是一时糊涂,还请佛祖饶恕他们这一次。”
燃灯佛祖听完,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,他冷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:“他们公然违抗本座的命令,放走叛逆,此等大罪,绝不能轻饶!以二人之罪,本应将他们立即击毙,本座念在他们昔日为本教所立之功,是以将其永世关闭在九幽深处,受尽折磨,你们不必再劝!此事已定,不容更改!”
观音心中一紧,却仍不死心,向前一步,眼中满是诚恳:“老师!”
这一声称呼,让燃灯佛祖微微一怔。
观音接着说道,“想当年,在阐教之时,您代师授业,被众人尊称为老师,悉心教导我们。如今普贤和文殊虽犯了错,可他们终究是您的学生啊。学生犯错,老师略为惩治,让他们知晓过错便好,又何必如此严惩?”
“他们二人皆是可造之材,若能改过自新,日后必能为我教立下更大的功劳。如今将他们永世关押,实在是太重了,也让其他弟子们心寒呐。”
观音的声音微微颤抖,饱含着真挚的情感。
燃灯佛祖的脸色微微动容,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:“哼,他们犯下的是不可饶恕之罪,岂是几句求情就能赦免的?”
惧留孙见状,也连忙说道:“老师,观音所言极是。普贤和文殊菩萨平日里对您的敬重,我们都看在眼里。此次他们也是一时冲动,才犯下过错。还望老师念在往日的情分上,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”
燃灯佛祖沉默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挣扎,但很快那丝挣扎就被冷酷的坚定所取代:“此事无需再议,你们退下吧!”
说罢,他不再理会二人,闭目养神起来。
观音和惧留孙心中一沉,他们知道燃灯佛祖心意已决,再求情也无济于事。
但他们实在不忍心看着普贤和文殊蒙冤受苦,被永远关在那暗无天日的九幽深处。
两人无奈地退了出来,站在禅房外的台阶上,望着远方的灵山,心中满是忧虑。
“如今该如何是好?”
惧留孙眉头紧锁,焦急地问道。
观音微微皱眉,沉思片刻后说道:“普贤和文殊菩萨绝不能被关在九幽深处,我们必须想办法营救他们。只是燃灯佛祖如此坚决,此事怕是极为棘手。”
两人站在那里,一时陷入了沉默,沉思良久,苦无良策,只得怅然而别。
观音伫立在灵山中,自己那静谧的庭院之中,微风轻拂,扬起他的衣袂,可他的心却如坠冰窖,沉重而冰冷。
目光不自觉地投向燃灯佛祖所在的巍峨金殿,往昔种种,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曾经,燃灯在观音心中,是至高无上的存在,宛如那璀璨的明灯,照亮修行之路。
在阐教的岁月里,燃灯代师授业,耐心教导,观音便对燃灯的教诲深信不疑,言听计从。
投身西方教后,曾经很庆幸燃灯的加入,西方教改组为佛教后,更是将燃灯的每一道指令,奉为圭臬,全力以赴地执行,坚信燃灯的决策皆是为了教派的兴盛、众生的解脱。
然而,雷炎道人受伤之事,如同一道锐利的锋芒,悄然划破了观音心中那片对燃灯的纯粹崇敬。
雷炎道人是在抵御荒熵魔神的激战中,为了救护观音而身负重伤的。观音心急如焚,动用自己的全部力量,以净瓶甘露水悉心救治,日夜守护,同时满心期待着燃灯佛祖能慈悲出手,拯救这位英勇的同门。
结果,无论灵鹤仙等人以及自己多次苦苦哀求,都未能丝毫动摇一点燃灯佛祖的念头,观音知道,归根结底,还是因为雷炎道人本身乃截教门人,这才注定无法让燃灯真心以待。
自此时开始,观音对燃灯的心态才悄然发生改变。
而这次发生的截教门人叛教之事,以及文殊普贤二人被囚,更是让他进一步看清楚了燃灯的面目。
一向慈眉善目的燃灯佛祖何以突然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?这一点观音无从得知,但是,观音内心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,这西方世界,怕是有大事情要发生了。
又过了几日,燃灯佛祖的旨意突然传来,竟是要观音停止为雷炎道人提供甘露水,任其自生自灭。
听到旨意的刹那,观音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手中的净瓶险些滑落。
“为何?雷炎道人究竟何错之有?他为守护灵山、保护我而重伤至此,怎能如此绝情?”观音心中悲愤交加,怒不可遏。
求你救助,你冷若冰霜,左右推托;现在我用我自己的甘露水护持住他,你竟然还要如此置他于死地!
看来,燃灯这是要斩草除根,把截教的势力彻底从佛教清除出去了。
雷炎道人一除掉,原来的截教人中,二代弟子就只剩下长耳定光仙和毗卢仙二人了。
毗卢仙尊为毗卢菩萨,封为乐神,主管音律;
长耳定光仙尊为定光菩萨,主管厨灶。
此二人是在万仙阵大战中主动叛逃的,二位老教主道二人与西方有缘,这才带来西方。
但后来多宝道人率截教举教西迁,众截教弟子见到这二人后,恼恨二人背叛师门,多次欲与二人为难。
还是二位老教主在其中斡旋良久,众人看在二位老教主的面上,这才勉强压下胸中怒气,但平时甚少与二人交往。
二人也知自己的所作所为,为同门所不齿,是以各揽了一个闲差,每日闭门修炼,不问世事。
却不料阴差阳错之间,躲过了这场杀身之祸。
观音自不可能做如此忘恩负义之事。索性将雷炎道人连水池带人搬入自己的小院中,日夜探视,以作无声的抗议。
或许是不想逼迫过甚,燃灯闻之,却也未再加责罚。
但二人知道,彼此之间,再也回不到过去了。
这日,观音甚感烦闷,便来寻惧留孙说话,适逢孔宣也在场,于是三人烫一壶素酒,边喝边聊。
酒过三巡,话题自然而然聊到当今形势上,观音想到三人今日尚可小聚同饮,想到二位师兄如今却囚在九幽深处,不知遭受哪样的痛苦,不由潸然泪下。
孔宣知观音心中不畅,以灵力传音二人道:“佛祖如此倒行逆施,二位何苦还为其做事?不若设法救出文殊、普贤二位师兄,重回元始天尊门下何如?”
孔宣此言一出,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,观音和惧留孙心中皆是一震,所谓当局者迷,二人身在局中,只知燃灯此举不可行,是以内心郁闷,借酒浇愁,却从未想过离开燃灯。经孔宣这么一说,二人顿感豁然开朗。
观音在内心中仔细权衡,毕竟背叛燃灯,重回元始天尊门下,这绝非小事,倒不是担心元始天尊那边不会收留,怕只怕这边燃灯佛祖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去,稍有不慎,便会万劫不复。
但想到将被永世关押在九幽深处的普贤和文殊,以及燃灯种种倒行逆施的行为,他咬了咬牙,下定决心,同样以灵力传音:“孔宣道友,此事非同小可。若真要如此,我们必须万无一失才行。只是如今二位师兄不知关押何处,如何救得?”
孔宣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自信:“二位莫急,我既然提出此事,自然有几分把握。日前,我无意中听到燃灯佛祖从守护神珠中召出阎摩罗王,嘱咐他将普贤和文殊好生看管,由此可知,二位师兄极有可能被关押在阎摩罗王看守之处。”
观音和惧留孙听后,相视苦笑一声,这个消息,实在跟没有消息一样,没什么区别。
知道文殊、普贤二人下落的,也就燃灯和守护神珠中的阎摩罗王二人。燃灯自然不可能告知众人,那就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守护神珠中的阎摩罗王身上。
众所周知,那守护神珠乃燃灯佛祖的随身之物,平时众人要触碰一下,都是千难万难,更莫说要在神珠中找到阎摩罗王、问得二人下落了。
观音道:“可是那燃灯向来将守护神珠随身携带,寸步不离,如何是好?”
惧留孙也点头附和:“是啊,佛祖法力高强,又对守护神珠极为戒备,我们贸然行事,恐怕难以成功。”
孔宣神秘一笑:“这也不难,二位皆知,佛祖每月初一,定会前往灵山之巅的密室之中闭关修炼几日,以提升修为。在他闭关修炼之时,其心神云游四海,会放松对灵山的掌控,那就是我们的机会了……”
当下,孔宣将自己的计划以灵力传音对二人详细解说,二人只听得目瞪口呆,从未想过竟然可以如此行事。
但仔细一想,此行风险虽然极大,但恐怕这也是唯一的机会了,当下三人又以灵力传音,将其细节加以琢磨完善。
“只是,倘若我们行动失败,燃灯必定不会放过我们。我和惧留孙与二位师兄份属同门,冒死搭救那也是应有之意,但孔兄你又何必冒此奇险呢?”观音担忧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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