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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舟回忆裴敬衣着,“是。”她当时是这衣着没错。
还与一个长相妖艳的男人扮做了夫妻,他不敢说,看顾大人表情不对。
两人赐婚的事情,哪怕他们守城门的小人物都知道了,他怕说出去裴敬要倒霉,顾大人看样子也不像不在乎裴敬的。
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选择了当初没看到。
顾桓拿着雪书和裴敬玄铁令回了司衙,裴敬的法子不是不可以,只是太过冒险了,况且,他那里需要她去冒这种危险。
若自己带人冲过去她肯定会被发现,知晓她是何人更是危险。
她能写下血书,说明危险但又没那么危险,若真不可控了她也不会给自己报平安,还有时间写东西。
玄铁令一起送回来是怕玄铁令暴露了自己身份,那东西不好补,便直接带回来给自己。
不能去明抢,也不能现身,只能让暗卫暗中保护一二。
安东王刘济没有死倒是出乎他的意料!
这次被绑架也非暗卫的原因,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说明裴敬这次非一个人惦记。
京中水也越来越浑浊了,她不在京也好,汴都相对而言更加危险。
趁着裴敬离京,也可看看,是谁容不下裴敬!
既然已经知晓裴敬是安全的,表面工作不能不做,搜查还得继续,不是要浑浊吗,那这摊水再浑下去看看冒头的是谁便知晓了。
顾桓叫来书六,让他安排几个暗卫暗中保护裴敬安全,不能靠太近,尽可能汇报裴敬的安慰。
安东王死的既然是假的,自然也要查,既然事情做了,蛛丝马迹总会留下的。
裴敬就这样跟着涂钦雪出了京。
一行十人,两辆马车,刘济身侧蒙梧驾车,余伍马车旁边骑马守着。
后面马车就是裴敬和裴涂钦雪,驾驶马车的男人叫夏知,右侧骑马的叫何威,另外两个是双胞胎,不太确定叫什么,好像叫叫毛大,毛二。
走了半日,一行人并未走官道,裴敬看出来了,也没多问,保持好人设就行。
她现在是可怜又倒霉的小白莲花,还十分信任救自己出来的涂钦雪。
裴敬扯着他宽袖,“公子,我们到哪里了?”
涂钦雪任由她拉着自己,一副好奇的模样,“出了京的途中,先歇息一二,等会儿再继续赶路。”
裴敬抿唇,她又不是没看出来,他这话说的很没说区别不大。
刘济皱眉看向拉拉扯扯的两人,转头看向何威,“你们右使为何带着个女子同行?!”
何威抿着唇,这哪里是右使,是他们阁主!阁主要带谁是他们能置喙的吗?
看自家阁主不亦乐乎的哄着个菟丝花,没看出自家阁主喜欢这种的。
“他喜欢,我能如何?”再说,又不需要自个儿哄,他那里管得着。
这人是跟他们一起出来的,他原本还以为是自家阁主拐了谢青宴的人。
但看他过来转悠一圈又走了,见阁主喜欢便没再多问。
“右使。”刘济皱眉靠近。
裴敬害怕的往涂钦雪身后躲了躲,他刚才看自己嫌弃的眼神他可没错过,“他瞪我,我害怕。”
涂钦雪眉头紧锁,“刘老爷有何事?”
“此行右使要带着这个菟丝花?”娇娇弱弱的,带着耽搁行程!
裴敬闻言松来涂钦雪,“公,公子我还是离开吧,我……”
涂钦雪把裴敬拉到身后,“元芙,你那里也不需要去。”
“刘老爷,元芙是我的人,我想带谁便带谁,你若不习惯便单独派人护送你,我与阿芙单独走。”
就这娇娇弱弱的样子,扔出去指不定又要被卖了,谢青宴当日来寻的约莫就是她。
估计看她懵懂无知,妄图齐人之美,有个闹腾的妾室,一个逃跑的未婚妻,还想要这么个小白兔,他倒是敢想。
这元芙要真留在谢府,怕是死的连骨头都没有了,自己堂堂七叶阁少主,养个小女子还养不起,说出去笑话!
刘济见此缓了神色,“我是担心这姑娘娇弱,一路上怕吃不了苦。”
他由左右使亲自护送和普通杀手护送的区别还是懂的,只得换了个婉转的法子。
裴敬抬头眼神倔强,把手举起来,“我能吃苦,我做过不少活计,要不是突然被关,我才不是吃不了苦。”
说完,裴敬倔强的擦掉脸上的泪水,看向涂钦雪,“公子,我真能吃苦,我暂时没地方去,你等我,等我找到落脚的地方我就离开可不可以?”
刘济看右使神色,讪讪笑了笑,“无事,既然这姑娘能吃苦,咱们一路也可行。”
打发走刘济,涂钦雪看向哭花了脸的元芙,“你在谢府做了什么?”
裴敬疑惑的看了过去,那个谢府?谢青宴府邸?她那日刚被绑架过去,除了撬窗户抢了蒙梧的衣裳没有再做过什么了。
“我遇上你之前,你打晕蒙梧之前在谢府做什么?”涂钦雪打量元芙。
她是真天真还是装的,刚才言语间的小心思他不是没看出来。
“被关在房中,没出去过,也没见过人。”裴敬此前确实没有见过任何人。
看元芙不像说谎,涂钦雪点了点头,这么单纯,一点点肉眼可见的小心思倒也不足为怪了。
歇息了半晌,几人继续赶路。
裴敬见真没危险了,老实趴在马车里睡起了午休,若真有危险再说吧。
刚趴下去,裴敬面色一白。
“怎么了?”
裴敬起身,胳膊上自己抽风划拉的伤口似乎在刚压下去,用力的情况下结痂的伤口给挣开了。
顾果不其然,袖口血迹逐渐显现了出来,好在夏天穿的不厚,但血迹渗透的也快。
“这是何时划伤的?”看伤口本结了薄薄一层痂兴许是刚才忘记了压下去动作太大,伤口裂开了。
“撬窗户翻窗划拉的。”裴敬信口胡诌,果然一个谎言得无数个谎言去隐瞒。
说谎也是门技术活,她觉得自己还没到家。
涂钦雪没多再继续问,这伤口确实是划伤的,按照她这柔弱性子,倒不是没可能划伤。
从马车里找出药粉,替她挽起袖口,看她手腕仔细看应该是捆伤,虽然痊愈了,但依稀可见以前应该受过很重的伤。
不若好了还剩下极淡的一圈粉色,“你以前也受过伤?”
裴敬点头,不敢多说,再问下去自己就没办法编造了,但想到这人是什么右使,肯定是会武的。
长得漂亮,还会武,裴敬不作声,多说多错,需要更多谎言入弥补,她怕漏底了。
见她不想说,他便没再多追问,谁没几个不想多言的伤口。
一时间马车里倒是安静了不少。
上完药,裴敬老实呆着,一路马车颠簸中,确实来了睡意,昨天夜里因不清楚是敌是友,一直没怎么敢睡。
见他暂且没有什么恶意,也吃自己目前人设,她也放松了不少。
涂钦雪看元芙睡的安详,原本的一丝疑虑也没有了,这般不设防,也难怪被卖。
自己不过对其稍微好点便这般信任。
笑了笑,带这么个人身边倒挺有几分意思,怪不得谢青宴那厮吃着碗里,看着锅里。
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谢青宴在汴都城也快找疯了,明明关在了房里,还闩钉了门窗,怎么还让她给跑了。
本计划告诉她外面危险,让她住在谢府自己藏起来,培养一二,待生米煮成熟饭他们便成亲。
依照裴敬地位,要解除赐婚不是没可能,届时就说失忆了被自己所救又成了亲。喜欢皇城司女仵作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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